94, Pu, Plutonium, 钋, (244)

纯科学

冥王星的表面被冰覆盖。大多是甲烷冰，氮气冰和二氧化碳冰，但也散布着像氧气这样的奇特气体，仅仅加热了几度，它们就升华成了气体。我们的真空服的余热就足以产生这个问题。每一步，地面都在脚下爆炸，又在头顶隆起。如果肯和我不想失明，我们就必须不停地前进。

在我们身后是巨大上升气流，就像索多玛熊熊燃烧一样。那是博内斯特尔在把一座火山口融化成冰。我没有回头 – 那会让我变成石柱的。 “现在怎么办？”我没有语气地说。

“继续走。”肯说。

我们就继续走。

“这有哪怕一点意义吗？”过了一会我问。

“有。这叫基础研究。”

“哦。”

“你有更好的事情可以做？”

“除了死之外？”我笑了，也许有些刺耳。，“不，一件都没有。”

我们走来走去，扫描着眼前的土地。冥王星有着如此令人惊讶的丘陵，但它是如此之小，几乎和它的卫星卡戎差不多大，而且从某些定义来看，它是一个矮行星而不算真正的行星。我以为，在氧气耗尽之前，我们很有可能会碰巧发现一些值得寻找的东西。虽然我想不出来那是什么。

“瞧那个，”肯指着一条渐渐褪色的条纹，该条纹沿着条不是非常直的线向地平线移动。 “融化了，”然后他又说，“我们跟上去看看。”

我们走了很长的时间。 “觉得他们会找到我们吗？”我问。

“哦，会的，从火山口开始，跟着我们的脚印。即使他们像华盛顿里的那个白痴一样把NASA封存了，一百年甚至一千多年后的人难道就不会遇到麻烦了吗？”

我们登上了山脊，停下来看着眼前的一切。

远远的在我们下方、在融化痕迹的尽头，一团带着轮子的机器扭曲着缠成一堆。我花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它的一部分实际上是真空服，然后又花了几秒钟来数手脚。都是六个。

“看起来我们不是第一个。” 肯说，“不是第一个降落的，甚至也不是第一个被困在这的。”

“绝对不是。”我说。眼前这东西是近期的可能性基本为零，要分解掉它需要无限的时间。外星人的机器形状很糙。它到达这里时，宇宙还很年轻。我检查了一下空气。 “我们还有十分钟。时间刚够。”

“干什么时间刚够？”

“到那里去。”我开始下坡。我的心在唱歌。经历了这么多，我们终于碰到了一些值得找寻的东西。 “我不认识你，但我想和我的兄弟们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