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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死光”与“拯救”

添加66字节2022年10月3日 (一)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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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托尔斯泰相比,别利亚耶夫是专业科幻作家,他的小说更多采纳的是从凡尔纳到威尔斯正统科幻创作方式传承下来的表达方法。《陶威尔教授的头颅》的科幻叙事非常精湛,面对奇迹,常常令人有身临其境之感。这从作家小心地描述头颅置换时应该如何做阶梯状的切口才能更好地进行缝合,从他设计防止血液凝固的方法等细节上都能看出。作家对独立生存的头颅所产生的种种感觉的描写,能让人感到真实的震撼和真实的痛苦。据说,这些感觉其实源于作者小时候一次坠楼时摔断了脊椎,此后,伤口又转化为结核病灶使他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年。这三年中,他体验了身体无法移动的焦灼和惨痛。
不过,在科幻的外壳包裹之下,作者更下工夫的仍然是展示强烈个人主义所产生的科研道德堕落,展示在经济利益决定一切的社会状态下导师和助手关系的紧张,展示不良社会中反人性罪行的血淋淋现实。苏联评论家自然给别利亚耶夫的作品以极高的赞扬。他们指出,这位苏联的作家和人道主义者,懂得如何暴露资本主义制度的丑恶,在这样的社会中,科学变成了进步的阻碍,完全是“负数的科学”。①<ref>[http://www.example.org 链接文本],附加文本。</ref>
笔者认为,别利亚耶夫这些对社会制度的批判,其实都是一种对所谓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简单化套用。如果说真有批判性,这部小说的批判性是从更加深的哲学层面完成的。这种深层哲学,是从“身脑问题”引发的对自由意志、自由行动、人的权利、残疾的含义等问题的思考。笔者认为,小说中还反映了某种跟虐待心理相关的强烈的压抑感。而这种压抑感的来源,必须从俄国文化和苏联的现实进行寻找。当我们明知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取向是人类的自由的时候,面对那种大规模对自由的剥夺,人们必须要思索自由的道路到底如何走才具有真正的效用。在这个意义上分析,小说确实具有强烈的俄国文化特征,它是一种面对自由的对立选择,做等待者还是做行动者?自由意志、虐待狂、人道主义、言语的自由,这才是小说真正的主题。